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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联邦的药叉女——于泰戈尔一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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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4-20 15:30:25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作为一个用英语写作的东方人,泰戈尔很成功的从印度的文人做成了世界的文人,这是一件十分奇特

的事情,因为就像奈保尔或者库切所说的,这是一种在尴尬之中完成的事业。而这样的事业之所以被纪念

并被称为伟大,也恰恰不能脱离它的尴尬。通观泰戈尔或者其他类似的大师们的文字,这种奇妙的处境总

是成为一个很有趣的关注点,于是在阅读之中,做一些相关的猜想,似乎也成了顺理成章的事。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这看起来咬牙切齿的话虽然是国人用来应对所谓的西方强权文化侵略的,却有

着十分中性的含义,我们的祖先们是十分看重华夷之分的,尽管到了近代,我们自己也成为了古怪而迷信的夷族

,但同样的判断倾向却从来没有从我们的心中销去,对于异族,差异性或者说陌生性使我们浮想联翩,也

充满恐惧,正如去动物园看老虎,乐趣的深处,很难说不是作为裸猿天然的种族恐惧。而在阅读这本教材

的时候,就像在近代历史上发生过的一样,我们可以发现一种十分奇妙的处境,同样用动物园做一个比喻

的话(仅仅是一个比喻,不恭之处还请见谅),可以这样看:我们和我们的邻居一起一边隔着栏杆被西方

人看,一边试图透过栏杆看西方人,半推半就的吃他们递进来得东西,另一方面,我们还在很好奇的看隔

壁笼子的邻居,看他们怎么睁大了眼睛看外面,而他们,也在很好奇的看我们,一边是好奇的建立了动物

园的西方人(按照萨伊德的东方学,把西方人对于东方异族的认知体系比作动物园并非不恰当,也没有什

么贬损的意思),而另一边,则是一个一个互相隔离又互相看得见的笼子,一个又一个族类惊诧的互相打

量,虽然互相获得了都在笼子内的认同,却只是在这惊诧之上增添了一些特别的色彩,这就像被关进笼子

里的老虎,除了面对人,还得面对从没见过的狮子和斑马。这不是一个很好地比喻,但是在关照他人的时

候,异族感却是无所不在的,而当观察一个在笼子里的族类如何看笼子外面,并和笼子外面产生互动的时

候,看外面和看隔壁两种异族感的交织让事情变得十分奇妙,特别是我们的眼睛面前,还有笼子的栅栏挡

着。


   只能用英语写作的奈保尔和库切是这样,而可以用孟加拉语和斯里兰卡语写作的泰戈尔,就更是在我

们的眼里充当了一个这样的角色。泰戈尔是作为一个东方的智者出现在我们的面前的,但他的智慧却总是

在西方尤其是博物学发达的英国文化中得到展现,这与他内容本身所具有的超越性无关,而是一种界面问

题,我们所认识的不是佛陀,也不是龙树,而是泰戈尔,从他第一部被西方进而被世界关注的诗集《黄昏

之歌》开始,到小说《太阳和乌云》、《原来如此》以及大作品《戈拉》,甚至是散发着纯粹的印度教梵天派色

彩的《吉檀迦利》,西方总是我们认识泰戈尔的一个大背景,当我们认识这些作品的时候,我们很容易得

到一种这样的图示性的结论,这位英语娴熟的印度诗人向着强大无比的宗主大声表达,无论表达的是愤怒

,还是别的,这种表达都在西方的博物学传统之中得到分类并获得相应的博物学标签,而或许在我们开始

解读之时,这种标签就成了我们对泰戈尔的认识界面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一个出生在19世纪辉煌在20世

纪的泰戈尔,如图解一般的展示了一个异族文化在西方的生存方式,当然,是一种混得不错的生存方式,

而我们认识他也只能是从一个异族的视角去认识一个生存在另一个强大异族之中的邻居,当然,他对于我

们和西方来说,又都是一个伟大而华美的异族。

  
   这就好像药叉女,圣地的药叉女像只是廊柱上的一个小雕像,我并不认为在圣地庞大的偶像群落里,

药叉女有一个多么伟大的地位,但是在今天,我们赞美她,叹服她的美,因为她是英联邦的药叉女,我们

在目睹她如何被发现的过程中,也获得了一个异族的伟大形象,这样的审美在纯粹之外,是很难绕开一种

异族心理作用的。或许可以更大胆的猜想,我们在认识本族在本世纪失而复得的敦煌飞天或者其他的美丽

事物,也有诸如此类的变化过程,因为毫无疑问,由于时间上和空间上的隔离,它们于我们也有一定的异

族性。对于东方来说,栏杆的作用似乎已经不能从任何意义上被绕开了,毕竟历史是不能改变的,而假如

作一些这样的事情,便有些掩耳盗铃了
发表于 2006-5-30 23:04:42 | 显示全部楼层
莫二上次讲西方转向东方是可笑的,今天看这篇文章------

其实很大程度上是如此,不过现代西方人的转向东方,之所以被我们认为仍然是于萨义德的东方学阴影下,或许还因为一种民族的民粹性心理

解读或者理解,西方对于东方的所有这些所为有其强势文化的背景,泰戈尔的幸与不幸都在这里。不过泰戈尔成为泰戈尔后,他仍然是幸运的。沟通交流,文化多元,哈贝马斯,伯林爵士不遗余力,西方的知识分子们或许已经真正认识到了异族的重要性

栏杆,或许总会消除的
 楼主| 发表于 2006-5-31 00:05:17 | 显示全部楼层
hehe 本以为是自己写的一篇非常失败的短文,以至于几十天没人理会,难为秋水兄看上一眼

对于所谓的东方转向,我倒是一项不以为然,从钱穆开始,中国人就开始等这么一天,西方人突然发现东亚有个很牛的东西简直是至圣先师,赶紧跪下来三叩九拜奉为圭闾,其实,这或许只是弱者的幻想,特别是背负了太多辉煌记忆的弱者,文化的交流是无法掩饰冲突的,我倒是有些喜欢亨汀顿,这个美国人就没那么多文化包容主义的脱口,而是大大咧咧宣布,文化总是要拼个你死我活的,这不太符合我们和为贵的理想,却是二百年来东西文化交流的主流

西方的历史和文化传统就是建立在异族接触之上的(希罗多德开始,西方史学的根本任务是记录异族接触史,文化学与地理学亦然),但他们接触的目的是撕碎了吃下去,好的保留了消化了,没用的排泄了,所谓的转向和交流,恐怕就是这样
 楼主| 发表于 2006-6-18 20:30:14 | 显示全部楼层
刚看了个夸中医的节目,主张连艾滋病中医都能搞定,根本不需要西医,还是有人把西方生态主义对于东方医学的发掘当成话头,自知之明如此,大概是悲哀了,对于狭隘的民族主义者来说,正面事实竟然这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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