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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星★猩

转:如果让他们来写王语嫣与段誉落入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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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2:08 | 显示全部楼层
散文版:
(算是对写作的心路历程的总结吧。)
秋天,尤其是西夏古都的秋天,是别有一番韵致的。我曾经无数次穿越那曲折仄长的小巷,叩打那扇被层层秋雨浸润的残破不堪的青柳木门,行走在倾颓半壁的瓦牖故宅之间。
也都提上一盏小小的瓜棱灯吧——那是一个秋声凄厉、秋雨连绵的黄昏,十月的落日斜坠天边,与夜做着垂死的挣扎。抓住这似水流年,抓住……
我使用了来自波斯的千里镜,试图凭借舶来品来解释清楚我的疑惑。掌心是一枚硬币,我轻轻的将它托入水中,试图从涟漪浮动的波光下找到前夜无数个虚幻的梦的影子。
可是我失败了。在井底平滑如镜的水面上,浮动着一层似花非花、似叶非叶的青色的物事。它彻底断绝了我的希望。
我徜徉在旁逸斜出的飞檐下,仰首观望遥远的天宇——天如处子一般恬静安详,其间散落的点缀着几朵白云,在余晖的映衬下闪闪发光,如她的秋波。
可是我找不回那个叫语嫣的少女了。同样,我找不回我笔下曾在这里无数次摹写过的那些五彩斑斓的梦境了。
梦境里我曾经看到芳华满地,落英缤纷;梦境外我曾经下笔千言,文不加点。王子曾拉着自己心中的公主的手,一同在宣纸和毛笔所共同写意的路径上走向永恒。
可是梦境就是梦境。梦的美,梦的韵,梦的意境,梦的姿态,都只是稍纵即逝的镜花水月。梦只是莲花,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当我无知的伸出自己的双手去触碰它的时候,一切已然如梦幻泡影般湮灭了。
就在这时,我似乎看到了她——不,我没有看到。她只是我心中的幻影。她如姑射仙子一般,在凄迷的雾中向我走来,离的是那样近。
可是我分明感觉她是那么遥远。
她低着头,手中拿着一只雪白雪白的鸽子。我似乎听到了鸽子振翅的声音——还有她的心跳声。
她终于开口了。只听得她轻轻地说:“谢谢你。”
    她甜美的声音如清风一般,在衰朽疲倦的我的心间拂过。我缓缓的抬起头,凝视着她那纯净的笑容。我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留住这个笑容,留住她——留住!我抓起了毛笔。
可是我失败了。不,没有任何文采飞扬的笔墨能够为她作文,也没有任何栩栩如生的丹青能够为她写意。
毛笔无力的从指尖滑落。
她伸出一只手,轻轻拉住我,似乎是在安慰。恍惚间,我随她来到了井边。
她伏到我耳边,轻声细语。
“看这井中的水——你的一切都只是梦幻。”
我揉揉眼睛,凝望这眼碧清的甘泉。泉水汩汩的从井底冒出,翻出几朵雪白的水花后便又自顾自的躲了起来。一切如旧,似乎从没有任何故事在这里发生过。
我摇头,与她四目相对。
“所以,你又为何伤感呢?”她娓娓道来,清澈晶莹的脸儿上秋波轮转。
如暗夜中观到了电闪,如无声处听到了惊雷。她的短短几语,让我不仅一颤,心中仿佛梅雨初晴一般,顿觉释然。我动动嘴唇,想要和她说什么,可是,许久许久,我终是一语皆无。
于是她又轻轻笑了。
“谢谢你。”她又一次说。
当我再次回首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如从没来过一样,在这个充满了朦胧的秋雾的院子里消失了。
花非花,雾非雾。落寞之时来,参悟之时去。
但愿我心似君心,定不负相知意。
我站起身,那只扑扑振翅的鸽子停在我的右肩。我高视阔步的向院门外那复杂混乱的世界走去。光荣的荆棘路仍在延伸,而晚霞如血般四溅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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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2:29 | 显示全部楼层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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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0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 没完 接着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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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22 | 显示全部楼层
曹雪芹版:
   当下又是吃中饭的时辰,三人各各醒转,面面相觑,不发一言。那段誉生来便养成一种下流痴病:凡共处户牖之下同行江海之中者,反不得他真心相对。原来王语嫣亦非喜聚不喜散之人,他平日里常常自思:“既有聚就必得散,倘至那断肠撕心之时,岂不难过?反不如不聚的好。”故此两人本就两个心,值此共处幽闭冷漠之处之时,更觉淡淡的。鸠摩智原属肆意妄为之人,什么事不做出来!现眼见身处绝地,亦把那争荣夸耀之心,尽皆灰了,见两人无言对泣,因强笑道:“咱们都好好的,这会子又哭什么?二位世代簪缨俊才,如何学那司马牛之叹?眼下段公子身负绝艺,还是把我这里那本名唤易筋经的书看看是正经。”王语嫣便哭道:“如今你们学了村话,又练这劳什子做什么?我落到这里,成了替爷们解闷的。”一时段誉亦是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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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30 | 显示全部楼层
兰陵笑笑生版:
   慕容复见王语嫣护着段誉,冷笑道:“好淫丨妇,这回连你也韶刀了!我和你算算:你们从去年来,干的那偷鸡摸狗之事,还瞒得了我的影儿?若我说错了,扁担大蛆叮麻袋。”语嫣道:“表哥这是什么话!”见他说话不防头脑,只低头拉住段誉,并不做声应答他。少顷,鸠摩智见慕容复所言愈发无理,引得他无名火发。这鸠摩智嗜酒如命,吃的楞楞怔怔的,是条直率光棍。提着钵盂大小拳头,嚷道:“失迷了家乡,那里寻犊儿去?他俩在一处,踩小板凳糊险神道还差着一帽头子哩!,黄猫黑尾,蛇钻窟窿蛇知道,你休把给人泼脏水当饭,我今天要打发你下阳关。”慕容复举手道:“八月黄梅天——想的好情儿!你又吃了早酒了!”言罢当胸就是一拳,鸠摩智仰八叉跌了一交,摔到段誉两个人近前,又滚入井中。语嫣大叫“青天白日”起来,段誉大骂:“好贼捣子!扁担大蛆叮麻袋,管你何事?”拉起架子就要动手,慕容复道:“好杀才狗男女!少不了吃我一顿好拳头!”语嫣亦骂道:“我和你拼对了罢,又留着这条命做什么!”慕容复道:“好淫丨妇,你拼对我,你还不值我的脚趾头哩。”于是不由分说,把两个人拉过,拳头打,拐子抽,浑身锥子眼儿也不计数,半日皆昏迷过去。这慕容复便把两人扔到井里,笑道:“留下你每,好做一处儿说话。”云飞似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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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37 | 显示全部楼层
古龙版:慕容复以手弹剑,剑作龙吟。
段誉脱口赞道:“好剑。”
慕容复道:“本来就是好剑,只可惜它马上要沾染鲜血了。”
他的话语无比的沉着镇静。
北雁南飞,西风正紧。
秋风如刀,以万物为鱼肉。
王语嫣不由把段誉拉紧了。
段誉忽然叫道:“等一等。”
慕容复冷笑道:“等到何时?”
段誉道:“等到你能够彻底的忘却爱情为止。”
慕容复道:“我已经忘却了。”
言罢,他仗剑走向王语嫣。
段誉惊叫道:“你要干什么?”
慕容复又笑道:“我要以一种彻底而干净的方法忘记。”他回首看着段誉,不由悠然叹道:“若非阁下好意,小可真要忘却了王姑娘了。”
他挥剑欲刺下。
王语嫣泪如雨下,忽又叫道:“等一等。”
慕容复不由停住道:“什么?”
王语嫣道:“不是。”
慕容复道:“这是什么意思?”
王语嫣道:“不是你的心爱之人。”她转头站起,昂然走到慕容复对面,看着他那柄如秋水般明澈青碧的剑,“这才是你的爱情所在。”未待慕容复发言,她又抢着说,“你的心思在夺取驸马之位以备复国,只有能帮助你完成这件大业的人才是你的知己,人是如此,剑也是如此,它才是你最好的情人和帮手。”
慕容复眼中露出种奇怪的表情,许久才叹道:“你说得对。”
未待语嫣和段誉反应过来,慕容复早已跃身上前,飞起双脚,将二人踢入井中。
语嫣只听到从井边飘落的声音。
“你既然知道剑是我的情人,就应该知道情人是会妒忌的。她会因妒伤害和她一样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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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44 | 显示全部楼层
温瑞安版:
大旗!
大旗在慕容复手中。
身为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北双绝之一的慕容公子,在一十三柱香的时间里走马穿越了西夏国所有的出售旗帜令箭的店铺,才制成了这面如鲜血般殷红的大旗。
红色代表血腥,因为他要屠杀。
时间已是半夜三更一点,慕容复知道自己要赶快动手!
除去江湖上最难缠的花花太岁段誉,就在此时!
他走到客栈后面的院子里,在井边插定大旗。
段誉就站在他对面,两个人都能感觉得到从对方身上扑面而来的杀气。
杀气令两人汗毛倒竖,连一边观战的位数江湖冷美人之一的神仙姐姐王语嫣以及江湖魔头鸠摩智都不由心惊肉跳。
就在这时,只听一声催天坼地的巨响,两人已经出手!
招与招一拆即分,似乎并未伤到对方分毫,可观战的两个人脸色变了!
尤其是王语嫣,她看到段誉的手心里居然有一道闪电,红电!
这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绝学北冥神功的标志!
慕容复不与他身体接触,原来是惧怕这种吸人功力的邪功!
王语嫣急的似乎已经掉泪!忽然,她不顾自身安危,飞身扑向斗得正烈的二人!
她要以身体挡住段誉,给慕容复进攻之机!
鸠摩智心中不由冷笑。
他深知这种行为的徒劳。
然而,就在此刻,只听一声女子凄惨的叫声,鸠摩智跃起观看的时候吃了一惊!
原来,王语嫣和段誉已然被慕容复打入井中,井边还散落着星星点点的血迹,而慕容复更是双目殷红,全身是血,冷月之下如同地狱之中的九天魔神。
鸠摩智惊道:“这是怎么回事?”
慕容复发出一声如鹰隼般凄厉的怪笑!他声嘶力竭的吼道:“那个小贱丨人,明知我要以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绝学把段誉的红电打回原处,却挡在他面前阻止我!以为我看不出你们的私情吗?”
鸠摩智如梦方醒,一个激灵!
这时,他只听身后慕容复的冷笑。
“今夜谁也休想逃离这里!番僧,现在轮到你了!”
大旗延展开来,空中弥漫着浓烈的死亡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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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51 | 显示全部楼层
黄易版:段誉休息了整整一天,晚上,躲开纠缠不休的木婉清和钟灵,一个人来到后面的院子里。月明星稀,清风吹得他十分惬意。他干脆把衣服脱的只剩条裤衩,平躺在院子里的青石板上。他低头看着自己健硕宽厚的肌肉,不由感谢起了上天赐予自己这富有男性魅力的身体。要不然,如此高傲的木婉清怎么会以身相许?还有那个害羞至极的小女子钟灵,在与自己燕好时总抛不开矜持。嗯,还需要自己开发。想到这里,段誉神魂俱醉,不由露出笑意。
“相公……为何在这里?”一个娇俏的身影走了过来,出语如莺啼般婉转。段誉正要说话,眼角瞥处,不施脂粉的王语嫣已袅娜多姿走到他旁边,人未到香息已随风飘来。
段誉心中一阵狂跳。虽然他总以醇酒美人作为自己生活中最大的乐趣,但阅女无数的的段誉心中最大的目标就是王语嫣!只见她欲语还休,眼露春意,玉体轻颤,心知她早已对英俊潇洒的自己动情,只是还难以启齿。段誉看着这端庄贤淑的少女那举止失措的动人神态,意为之软,知道大家愈不说话,那男女间的暧昧之情将愈增。大感有趣,故意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的秀目。王语嫣偷看了他一眼,与他的目光撞个正着,登时全身滚烫酥软起来,心如鹿撞。怎么办呢?自己怎可以如此失态。段誉见她差点窘死了,心恐好事难成,便跃身而起,轻轻拉住她香肩低声道:“我们到那井边坐一会好吗?”
“坐……可以,只是,只是,你不能欺负人家。”王语嫣声细如蚊,咬着银牙道。
段誉心中一阵窃喜。心想:你还想逃出本少爷的五指山吗?但他深知不能着急,便咬着她的耳垂柔声道:“我当然是守礼之人了,只怕王姑娘不想让我守礼呢。”
“你好多嘴。”王语嫣似嗔似怨的看了他一眼,任段誉握住她的柔荑非礼轻薄。
就在段誉沉迷于怀中美人的豪丨乳酥胸的销魂时刻,忽然有一个冷冰冰的声音传来:“好不知廉耻的一对狗男女。”
段誉急忙推开王语嫣,抬头看时,只见一个劲装少年站在他们面前,正是慕容复。他冷笑着看着有些衣衫不整双颊晕红的王语嫣,又回头看了看几乎没穿衣服的段誉,一字一顿的说道:“二位既然欲行周公之礼,那周公已死现在地下,二位理应去地下找他为你们的婚事作证。”他指着那口段誉觊觎的小井,转身盯住两人,“我们都是江湖之人,不如你们自行了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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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3:58 | 显示全部楼层
鲁迅版:院子里有两个人,一个是男人,还有一个也是男人。
这两个人正面对面站着,或者竟可以说一动不动。他们的武功又不是老牌,早使语嫣腻烦了。伊正坐在长的藤椅上,把钩子一般的双脚搭在台阶上,有时伊手往上一抬,——看者以为伊要起来叫嗓子了,然而伊终究还是抬抬眼睛,打量着两个人的行为。
“伊带着你,这就去么?”慕容复的说话里满是讥诮的意味,——可段誉全都没有听见。他伸长着脖子,看着眼前的王语嫣,仿佛一个鸭,被无形的手捏住了,向上提着。
“你和伊十分投缘,这我知道……”慕容复兀自喃喃的说着。
“语嫣!……这小婆娘……”段誉自顾自的想着。
“可伊败坏了门风,老爷们想要把伊送到社里去点天灯,你放着罢,段誉!”
“女人!女人!”段誉如同绍兴庙里的泥塑小鬼,一动不动;只有眼珠间或一轮,才能证明他是一个活物。他现在已经纯乎是一个白痴了。
“老爷们……”慕容复还想往下说。
“我和你困觉!我和你困觉!”段誉忽然冲到王语嫣面前,向伊跪下了。
“啊呀呀……神天菩萨,坑死我了!”王语嫣已经站了起来,便要逃跑;
“阿嚏!……”慕容复忽然鼻头一酸,很清脆的一声。
段誉和王语嫣回头看时,便历历的看见,慕容复的两只大脚伸到了他们的胸前。
果然“扑,扑”两声响亮,似乎确凿踢到自己身上了。
“阿哟!……”两个人在井里挺挺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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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4:09 | 显示全部楼层
琼瑶版:
语嫣今晚穿了一件粉红色的长裙子,胸前别着一朵银色镶水钻的小花。她双颊如酡,双眸如醉,显得分外的美丽和动人,段誉不能不一直盯着她看。他忘了身边的敌人鸠摩智和慕容复,他忘了深夜里的杀机,他忘了天地,他忘了一切!他的眼里只有语嫣,容不下任何东西了!
他伸出手,语嫣拉住了。
“我好怕!我好怕你会离开我,离开这个世界!千万次,我在梦里一直呼唤着你,我的梦一直在重复今天这一刻,拉住你的手,告诉世界,永远有多远!”段誉痴痴的说。
“段郎!……我也是……”语嫣轻轻的拉起段誉,眼光痴痴柔柔的笼罩着他。就在此时,她忽然唱起了那首段誉耳熟能详的歌儿:
“你我今朝相聚匆匆太匆匆,
可知人间经历了几度夕阳红?
相思闲愁啊心有千千结,
还请君铭记窗外翦翦风。”
段誉神魂俱醉,呆呆的看着语嫣。
鸠摩智和慕容复相互看着,难以置信的摇摇头。
他们不相信!
因为,他们没有明白,这就是“爱”这个字的魔力!
“你们只懂得歧视和凌丨辱!”段誉突然站到想要冲上来的两个人前面,神态自若的看着他们,“这就是你们带给语嫣的东西!”
“你又能给她什么?”慕容复震惊的说。他没有想到,这个文弱公子身体里,居然有如此强大的力量!
“一切!”段誉高声道。语嫣把他拉过来,两人一起走向井边!
“不要!……!”慕容复失声叫道!
“一切都晚了,表哥!我们注定是没有缘分的,你就让我和段郎来世再聚吧,我们在天愿作比翼鸟!”语嫣撩撩头发,眼睛中充满了坚毅和不舍。“段郎!”
“在地愿为连理枝!”段誉把她的手握的更紧了!
“扑通”一声,两人相拥一处,跳入井中!
慕容复呆坐在地上!对他来说,一切真的已经太迟了!
鸠摩智手捻佛珠,悲伤的看着眼前这一幕,喃喃说道:“我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不渝的爱情,也从未见到过如此美丽的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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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4:19 | 显示全部楼层
王小波版:
段誉号称一代浪子,北宋年间,他时常在西夏国里面溜达,希望能够碰上美女。作者在这里提到一个矛盾之处:“浪子”是应该可以拥有很多美女的,似乎并不需要去找。毫无疑问,挂羊头卖狗肉,正是我的本意。
我是一个整天呆在电脑前忙的不可开交的人,昏天黑地,眼镜厚的如同酒瓶底。现在,我正坐在3000块钱买的一台dell前,塑造分析数学定理,勾三股四弦五,一加一等于二。我不清楚我在忙什么,但我手段极精,总能让自己忘却这个问题。
段誉在西夏一处驿馆的后院里碰见了王语嫣,后者是出了名的美女。她个子高,身材好,乱蓬蓬的头发总用一条皮筋缠着。皮筋是正宗的西夏货,是她表哥慕容复送的。当时王语嫣还小,不懂得什么是假冒伪劣,等到知道西夏货和西方货不是一回事的时候,已经晚了,只好每天带着这根如鸡肠子一般的绳子到处乱逛,招摇撞骗。一天晚上她走到一个院子里,眼见地面一点不光滑,心中有些发毛。西夏国王的女儿要招亲,为了显示自己国家的富裕程度,国王命令在国都的地面都铺上一层厚厚的牛油,弄得地面上光可鉴人,而那些来应选的武士们则是一走一个倒,抬起身来就骂:“那个混蛋干的!”然后,又一个倒。所以我认为这种作法非常愚蠢,真要显示国力强盛的话,完全可以铺一地黄金来代替牛油。
把视线拉到这个院子里,王语嫣正与段誉四目相对,双方都想说些什么,又都怕先说的那个抢走了主动权。最后还是语嫣先说话了。少侠,我看这里地上不是很干净,没有铺牛油。是吗?段誉只是笑了笑,指了指她脚下,一团黄澄澄粘糊糊的东西正在那里耀武扬威。
许久以后,语嫣以一声尖叫打破了寂静。
    很多年之后,在如牛油般金碧辉煌的大理王宫里,语嫣总会问起段誉关于那天两个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此时的场景应该是:语嫣头插一根欧罗巴产的玫瑰——这是她全身唯一的人工物事,坐在段誉一边,用毯子遮住两个人,小声耳语。而段誉此时一定在研究三角形,勾股定理,正弦余弦。这证明他们刚刚敦完伟大友谊。每当干完此事,段誉总是对数字和几何十分兴奋。而他对语嫣回答也一定是:因为我在思考时需要安静,而牛油踩在脚下的声音十分难听。所以我把院子打扫干净了,只不过你又给弄脏了。当说到这里的时候,语嫣肯定会花枝乱颤,踢掉毯子,把段誉骑到身下狂殴,边打边叫:你说什么!而段誉也一定会一声不响,抓紧手中的算筹,鼻子里发出如家猫一样的哼声。
    北宋某年的西夏国都的某个院子里,段誉正和语嫣吵架。吵架的主题千变万化,其中心思想对语嫣及其家属极为不利。最后语嫣在危急时刻解下头绳,高呼一声:他妈的!慕容复骗了我!这头绳和这牛油是一样的!说罢就推开段誉,自顾自的跳进井里去了。段誉摸不着头脑,就也跟着跳下去了,之后就是一辈子的缘分以及被无数人讴歌的童话般的爱情。
然而这只是历史上的记载。众所周知,历史需要小说来补充,但小说有时比历史更真实。所以,我始终认为,段誉不是因为喜欢语嫣才跳下去,而是因为他想弄明白语嫣投井前那句“一样”是什么意思。因为从外观到作用,头绳和牛油二者并无共同之处。
段誉在王宫里翻遍了语嫣的陪嫁品,也没有找到这个原因,正如语嫣弄不明白初次见面时他的一举一动一样。最终,他只能得出这样一个结论:这两件东西都是假冒伪劣,都带给了她异性所特有的痛苦和欺骗。当他这样去问语嫣时,她会反驳道:呸!你的脑子是木头的!赶紧来坏一坏,改造改造它!然后两人就又去敦伟大友谊。
我的故事写到这里就结束了。有人告诫我:不能这样写,这是对文学作品的破坏。这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我快三十了,并不知道自己写的这些是文学作品,文学作品讲究虚构,而我在叙述超越历史的真实,就是这样简单。所以,指责是没有必要的,因为我和段誉一样,都懂勾股定理;又和语嫣相似,都喜爱西方货。这就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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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10-8-1 13:44:28 | 显示全部楼层
钱钟书版:即使在井里,王语嫣也总带有那样一种孤芳自赏,落落难合的表情,活像《围城》里的那位苏小姐——但是等一下,“小姐”这个称呼似乎有所不雅——王语嫣是以大家闺秀而自居的,所谓“大家闺秀”是一个偏义词,就如同“出入证”里的重点在“入”而不在“出”一样,“大家闺秀”的重点在于“大家”,而“闺秀”就如同聋子头上的耳朵,只能羞答答的作为摆设,起到衬托主角的作用。中国人的偶像是领导者,所以以“大家”作为招牌来征求落到树上的凤凰是非常高明的手段,符合国人的一贯作风和品味。这就使她在井里与段誉倾诉的过程充满了戏剧化和艺术化的韵味,如同《红楼梦》里的宝玉和黛玉初次相见一样令人神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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