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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节参赛作品——“祭孔大典”:2006年又一支“文化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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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11-3 22:40:49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2006年9月28日,中国的媒体世界再次鼓噪----打开Sina、Sohu等大大小小的网站,各类关于“2006祭孔大典”的报道与链接就“迫不及待”的挤进了人们的视野。一时之间,“祭孔”成为媒体生活的主题,并迅速渗入到生活的各个角落。世界因为“祭孔”而打破了平静。
    据报道,为纪念中国先哲孔子诞辰2557年,2006年9月28日,海峡两岸特地共同举办了“同根一脉,两岸同祭――2006祭孔大典”。在本次大典上,来自海峡两岸同脉同源的2557名各界代表,在曲阜孔庙携手,与台北孔庙一起,首次联合祭孔。其中,曲阜孔庙祭孔大典分公祭和家祭两部分。除了延续以往的“开城仪式”、“开庙仪式”、“诵读祭文”、“乐舞告祭”、“ 敬献花篮”之外,还举行了“敬献圣土圣水、论语诵读、成人礼、儒商誓词”等新的仪式和内容。
    继2005年“全球祭孔”的热潮之后,声势浩大的“祭孔大典”的确在2006年为我们带来了更大的文化冲击。但是,在沐浴文化圣光的同时,我们不禁要怀疑,在这样一个“娱乐至死”、急功近利的物质社会中,“祭孔大典”究竟是2006年的文化风潮,还是一支“文化口红”,为别人妆点颜色呢?
           “文化口红”之“媒体红妆”
    2005年,“超级女声”的一举成名让各大媒体深深领悟到了“秀”的重要价值,并迅速在媒体王国内掀起了一股“秀”风,席卷了喧闹的2005年,又延及到了并不平静的2006年。2006年暑假,仅上海“东方卫视”就开办了包括“雪碧我型我秀”、“加油,好男儿”在内的一系列选秀节目,一时之间,“秀”不仅成为媒体新的血液,也使中国的文化生活呈现出一种极强的“娱乐化”倾向。
    如果说“超级女声”之类的选秀节目显得“小儿科”、“不够档次”的话,那么,借用文化之名而举办的活动总显得档次高了点吧。例如,“鲁豫有约”等一系列的文化访谈节目也带有极大的“秀”的成分。在当今的媒体生活中,文化不过是“秀”的另一种资本,其主要的功能是使“秀”显得文明、高雅,却在不经意间破坏了文化的“纯质”。
    于是,在这样一种大的文化背景之下,2006年的“祭孔大典”就不免有用文化“秀”为媒体创收视的嫌疑了。“中央电视台1套和山东卫视的联合直播,新闻联播节目的重点报道,新浪、搜狐、网易等数十家网站开辟的专题……”可以说,仅在“祭孔大典”当天,这一活动就为各个媒体吸引了足够的目光,让媒体“狠狠”的红火了一遍。当然,任何活动本身都是带有一定的媒体效应的,但是,以“儒家文化”为名的大型演绎活动看起来更像是一场变相的“秀”---通过这个活动,人们是感受到了儒家文化深蕴的内涵,但却是更为强烈的满足了“看热闹”的欲望。这样都不是“秀”,那要怎样热闹的活动才算得上“秀”呢?
    其实,就像古希腊的苏格拉底与柏拉图之于现代西方,孔子的人生智慧和态度对于今人仍有现实意义,仍是有生命力的文化传统。但任何伟大的思想和人物,一旦走上不可置疑只能膜拜的神坛,就会走向自己的反面而扭曲化。我们的儒学弘扬,更多的是要在基本精神和知识的普及上下功夫,熏染出既有现代民主素质和科学精神,也有儒家气质的现代君子群体来,并带动儒学成为一种社会文化。这样,祭孔仪式的情感与文化基础才会扎实,祭孔才不会沦为没有内核的仪式舞蹈,不会成为一批自己也没有儒家精神实践能力的研究者与“经济唱戏”的地方政府合演的文化双簧表演,不会沦为为媒体“打扮红妆”的“口红”。
           “文化口红”之“文化复兴彩妆”
    近年来,一系列事件标志着中国复兴传统文化,确切的说是复兴儒家文化热潮的到来。从“读经运动”、“儒教问题争论”、“甲申文化宣言”、大陆文化保守主义的“龙场峰会”到全国各地与儒学文化相关的活动,以至于《南方周末》等几家报纸不约而同地把2004年定为“传统文化年”。进入2005年,这种热潮有增无减---人民大学国学院和社科院儒教研究中心的成立,全国各地官方或民间的祭孔活动,儒家文化问题继续成为新闻、时评和文化界的焦点话题。而2006年的“祭孔大典”更是被誉为“踏着传统文化复兴的节奏起舞”,把“文化复兴”的浪潮推到了一个新的顶点。
    的确,2006年“祭孔大典”不仅在最短的时间内吸引了全世界的人来关心“儒家文化”,而且为儒家文化的复兴上了一层彩妆----它用一种徒具形式的表演夸张了儒家文化的生命力,用极为浩大的形式夸张了文化的感染力,而为人们呈现出一种“文化复兴”的场面,让所有关心儒家文化复兴的人都兴奋起来,为这一时的“文化复兴彩妆”而兴奋。同时,它也为所有关于“文化复兴”的言论“验明了正身”,铺平了前进的道路。
    然而,传统文化的复兴,不能仅仅做一个博物馆,而应该是一种生活方式和行为准则,是一种活生生的东西。当前,在举办弘扬某类传统文化的活动时以发扬“传统”为名刻意“仿古”的现象,在全国各地都是比较常见的。其实,刻意模仿古代的某些形式,却忽视对现代生活的反映和交融,其效果往往有限,甚至流于“形象工程”亦或市场逐利之嫌的作为,那么此“热”毋宁说更是国学或传统文化的不幸,而其是否能真正的热起来,以及“热度”又能维持多久,也就同样值得怀疑了。而且,就文化复兴的实质来讲,文化复兴需要在一种“静”的环境之下来加深其内涵,继而逐渐营造一种深沉的文化氛围,用文化自身的魅力去创造复兴的可能,而不是借助“祭孔大典”这样一种嘈杂的“趋于形式、缺乏内涵”的活动来引起人们对儒家文化的重视。我们应该注意到,通过这种方式所试图达到的“文化复兴”很有可能只是将一种肤浅的形式方面的内容传达给人们,而没有带领人们去感受传统文化的氛围,那么,即使最终形成了“文化复兴”,也只是一种假象。
    而且,借助“祭孔仪式”来宣传儒家文化、复兴儒家文化,是颇有些一厢情愿的味道的。
    首先,无论对参与者还是对旁观者来说,“仪式表演”首先意味着是一种游戏,一种表演,一种做作,一种浅层次的、表层化的外在模仿,会给人一种“儒家文化就是祭祀仪式”的简单化错觉,认为“儒家文化不过如此”,这显然会对文化的复兴带来负效应。
    其二,我们儒家文化博大精深,内涵丰富,而“做秀”尤其是“祭祀仪式”展示却是穿著文化的外衣将文化给表层化和浅薄化了。一套徒具文化形式的传统服装、一系列徒具形式的祭祀仪式,充其量不过是给所谓的文化复兴活动标志上了一种浅薄的文化符号而已,而具有深刻内涵的传统文化却是拒绝浅薄、拒绝“表演”的。
    复兴传统文化既需要踏踏实实的躬身亲行,也需要有一种平和淡泊的文化心态。充斥着浮躁、喧嚣和浅薄的“祭祀表演”,只能是肢解和阉割传统文化,又何谈“踏着传统文化复兴的节奏起舞”,更遑论复兴传统文化呢?
   
    《东方早报》首席评论员鲁宁说过:“贵妇人若人老珠黄,涂抹上口红也许多少转移一下人们对其面部皱纹的注意力。”但是,正如鲁宁认为“传统文化不可遏制的消亡,试图通过涂抹口红的办法,来重新唤起人们对它的注意力,那就是十足的可悲可叹且徒劳无功尔。”一样,我想,文化无论如何都是不该以“口红”的形式存在的,更不应该丧失自身的内涵,为别人“添彩”。
    在这“媒体也狂欢”的盛世,任何一种形式的文化活动都是无法保持其文化的纯质,以一种独立的姿态存在的。无论是媒体的“红妆”,还是文化复兴的“彩妆”,2006年的“祭孔大典”的确让我深感文化作为一种“工具”的悲哀,即便是内涵深厚的儒家文化都不可避免的献出文化的表层,为媒体造势,为言论铺路,而淡化了文化的本质,那么,还有哪种文化可以真正凭借文化内涵存在,而不是作一支“文化口红”呢?   
    事实上,盘点2006年的文化圈、媒体圈,又岂止“祭孔大典”这一支“文化口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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