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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辆小车送回去是件很容易的事,不过我不希望有更多无关的人近距离了解。
出乎意料的买到了座位票,但看见已坐在那里的人无助的表情,我觉得我不配拥有一个座位。
于是蹲在厕所前面抽烟,像一个拿不到工钱的民工,只是我所抽的烟会无意识的出卖我的身份。
想起就在一会儿之前,我还在端着酒杯“感谢领导的栽培和关心”,也还有一脸淫笑的老板邀请我去华天洗700块一次的澡。除了对自己的恶心和鄙视,没有其他任何感觉。
那本是一个爽朗的男孩子,期待着灿烂的前程,墨尔本大学一定还保留着他的学籍;期待着完美的爱情,在23岁的年纪保持着处男之身。
现在他却呆在一个木盒里,谁也不知道他依然在期待着什么。
上塘村人曾经在他编辑的唐诗宋词300首里这样形容赵佶的一首词:相思极苦。
很感叹这个评语,直到今天。
很久没有这么歇斯底里的痛苦,像一个被踢碎的橘子。
在这样的深夜赶回来,匆忙得不记得哪里还有开张的花圈店。
这个世界总是有绝症,在不经意间剥夺无辜者的生命。
可是死的为什么不是我,不是一切可悲的行尸走肉。
明天或许还要继续,还会充满形形色色的芜杂琐碎。
除了长叹一声,等待黑夜之后未必光辉的黎明,还能做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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