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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杀者之歌
我独自一人朝向故乡
换乘一辆又一辆的公共汽车
它上面的气味
象一些孩子的哭泣和手舞足蹈
远处的高楼上长满星星
它们慌乱的路过我
我打开手术刀
血洒了出来
象在大地上挖掘出一洼腥腥的蝌蚪
左手
黄昏的时候
手掌上一片安逸
就象吃着香灰的光脚菩萨
耕作的五弟兄
纷纷回家
点燃泥灶
当青烟升起
五个兄弟
围坐过来
就着火光
谈论收获和年成
风调雨顺
桃花
早起的小姑娘
到河畔洗脸
幽幽的
羞得
脸
红
残阳
天
得了
肺痨
大口
咳血
中国,他们的尸骨飘亘在你红色的国土
谁
杀死了
子宫深处
小嘴嘤嘤翕动的女婴
令他们是尸骨飘亘在
整个红色的国土
谁
令死亡尽头
焚尸者掩埋下
女婴祈望的衣裙
骑一匹快马
穿过你富饶的领土
无题
每一个被杀的生灵
最后都成为了 神
或在梦靥中长存
或在信仰里永生
以 子宫饮弹的名义
来为卑微的生死正名
凭借一种朝圣的方式
为寻觅和挽留
超度亡灵
如果 一次次繁衍的证据
都要以
屠神和自尽的形式被牢记
工业文明
只是一堆存在过的脏器
村庄
九点钟
四十岁的女人
洗干净了身体
晾晒孤独
她的情人
久未到来
青蛙却开始高声安慰
另一个女人
架起铁锅
准备喂饱肚子
弯腰
点火
大米
白色大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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